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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 95 章(1 / 2)

事实证明燕珩对于钟卉惜来说始终是心里一道拔不掉的刺。无论过去了多久,也无论燕珩对她的态度有多冷漠,钟卉惜都无法忘记他。

得不到的往往是最好的,普通人如此,更不用说一向自视甚高的钟大小姐。

跟过再多的男人,也都是单纯的利用。唯独对于燕珩,她是真的存着深刻的爱意。

更不用说钟卉惜本就恨姜予初入骨。她得不到的男人,姜予初也休想得到。

毁不了燕珩,可以毁了姜予初。也算是对那个男人最大的报复。

殊不知这就是姜予初为她铺好的网,现在,网开始收紧了。

姜予初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周围散发着难闻的气味,灰暗的房间中四壁空旷破烂,地面也是坑坑洼洼,窗户还漏风。

严格来说这里的前身是住宅,而今只是一片拆的乱七八糟的荒地。

四处破烂的房屋在夜里看起来犹如鬼影,瘆人又荒凉。

不知道是昨晚最后一次,还是燕珩真的克制不住,凶狠的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

起先还小心翼翼克制隐忍,生怕伤到她,后面就像饿狼扑食,姜予初几次求饶他都充耳不闻。

全身酸痛,加上现在身处的环境恶劣,姜予初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远处一道纤瘦的身影走近,姜予初抬眸和钟卉惜目光想接,还没来得及说话,迎面就被泼了一脸的冷水。

深夜温度本就很低,被泼了水全身瞬间像是坠入冰窖。

“清醒一下,待会才能好好感受死亡。”钟卉惜泼完水后把瓶子随手一扔,瓶子滚了几圈,被丢弃在角落里。

水渍浸湿眼眶,姜予初眯了眯眼,缓解了几秒不适后才慢慢睁开眼睛,眸底浮现笑意,迎上钟卉惜的目光。

经过这段时间的大起大落,钟卉惜的脸色更加憔悴,人也看起来颓废没有精神。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任谁站在她的面前,都认不出这是曾经风光鼎盛的钟大小姐。

“许久未见,怎么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姜予初笑着开口,言语间满是讽刺。

尽管她们现在一个居高临下,一个被绑在地上姿态狼狈。但两相比较,落得下风的人依然是钟卉惜。

钟卉惜这辈子都在跟姜予初比,跟姜予初斗,却始终没赢过她。

她爱的人,喜欢的事业,引以为豪的家庭,错以为的闺中密友......全都给了她巨大重击,时刻提醒着她自己有多失败,有多愚蠢。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有脸嘲讽她。

钟卉惜捏紧拳头,下一秒直接扬手甩在姜予初的脸上。

力道冲击太大,姜予初脸被打的偏向一边,嘴角渗出一丝血丝,白皙的肤色上几乎是立刻便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

笑容依然挂在脸上,好像被扇的眼冒金星的不是她一样。

姜予初吹了吹脸颊边的长发,即使再痛也还是扯着嘴角笑看钟卉惜。

“钟卉惜,你打我这巴掌可是要百倍还回来的。”

话音刚落,响亮的耳光再次袭来。

“死到临头还要说大话,”钟卉惜甩了甩发麻的手掌,走到姜予初面前蹲下,手扯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姜予初,我们的恩怨今天就可以了结了。你把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每天生活在恐惧中,毁了我的事业家庭,我今天就毁了你。”

“说这些话之前你应该去问问自己的父亲,”姜予初顿了顿,眉目染笑,摇了摇头纠正道:“不对不对,你的父亲死了呢。你想问他只能到阴曹地府去找他喽。”

长发被猛地一扯,姜予初痛的倒抽一口凉气。

钟卉惜眼眶猩红,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贱人,抢走了燕珩,毁了我的事业。现在还大言不惭侮辱我的父亲。姜予初,你不该来到这个世界,更不该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为什么我所有的一切你都要抢走,易寒不是很爱你么?你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偏偏要勾引燕珩。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就是他,我差点就能如愿嫁给他了,都是你,是你这个贱人抢走他。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姜予初不得不佩服钟卉惜的颠倒黑白,此刻的她就像是个失心的疯子。

疯子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姜予初可不想没等警察来就被钟卉惜一刀捅了,那多得不偿失。

“你还有机会的,我这不是没和他在一起么。”姜予初忍着头皮的巨疼,放缓语气安慰钟卉惜,“你也知道他当年把姜家搞破产导致我父母自杀,我是不可能原谅他的,我们没可能的。你跟他可是曾经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他不会对你没有感情的,否则你把我绑了,他该早找过来才对。现在都不见人,足以说明他压根就不在乎我。”

“你真以为我是傻子,任由你哄骗么?你们昨晚不是还过了一夜?我看见了,看见你跑到凯安酒店去勾引他。”钟卉惜手上力道加重,片刻后才松开她的长发,起身往后退了一步,从地上拿起一瓶新的矿泉水,拧开冲了冲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头发终于得以解脱,可残留的钝痛还是没有立刻消失。

不知道尼达在搞什么,现在距离三点都过去很久了,天都黑了人还没出现。

没办法,姜予初只能继续拖延时间。

姜予初笑了笑,故意把话说的难听又粗鲁,“分手炮而已,过了昨晚我跟他就没关系了。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的。现在就是你最好的时机,趁他身边没人,好好把握,说不定他哪天能看到你的好呢。”

钟卉惜心里清楚姜予初说的话最好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要信。且不说燕、钟两家当年合作的时候燕珩就据她于千里之外,后来跟姜予初在一起,更是从没拿正眼看过她。

但女人有时候就是很傻,对于自己喜欢的男人总是会自我安慰。万一呢,万一燕珩真的有那么点喜欢她,只是碍于性格不善表达才会对她如此冷淡。

姜予初观察着钟卉惜的表情,看她有所动容,就知道自己的鬼话还是有用的。

在娱乐圈蠢女人她见过不少,但像钟卉惜这样愚蠢的,还真没几个。

不过转念想想,她也是爱燕珩疯魔了,执着的让她都有点惊讶。

就算再被爱情蒙蔽双眼,一个男人不爱你,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姜予初还想继续洗脑,脖颈间突然抵上一抹冰凉的触感,疼痛侵袭而来的瞬间一丝温热滑过脖子。

“你真以为我那么蠢么?”钟卉惜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把匕首,堪堪顶在姜予初脖子上,“他为了你屡次伤害我,我就算再爱他,也不可能被爱情蒙蔽双眼,看不清楚这点的。”

钟卉惜指尖轻点刀柄,含笑看着姜予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更何况他都能为了你对钟家出手,你说他该是有多爱你啊。”

随着她的一字一句,刀尖一点点逼近姜予初的皮肤,温热的血液越来越多,疼意也无比清晰地传递至大脑皮层。

这疯子,真是不好忽悠啊。

姜予初在心里轻叹一声,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此法行不通,只能另寻他路,“网上的新闻顶多是黑历史,做个几年缩头乌龟还能再站上荧幕。可你今天若是杀了我,那就是犯罪,会被判死刑的。你真的要为了一个憎恶的人赔上自己的性命么?钟家害的姜家破产,害的我父母自杀,让我过着地狱般的生活,我只是以牙还牙,现在仇报了,我们大可以两不相欠,各走各路。我也会退出娱乐圈,以后再没人跟你作对,各自安好不好么?”

钟卉惜笑了笑,用刀尖拍了拍她的脸颊,“那秦依凝呢?她的死跟我有关,你不想报仇么?”

这件事无疑是姜予初的雷点,多年来没人敢提及。钟卉惜却偏偏在她的雷区乱舞。

姜予初压制住心底的恨意,不管内里有多波涛汹涌,面上却无波无澜。

她一直是个不错的演员,这一点钟卉惜倒是没法跟她比,“你现在的处境不就是我帮她报了仇的最好证明么?”

钟卉惜将信将疑地看着面前的人,依然不能相信以姜予初和秦依凝的关系她会如此轻易放过自己。

她可是一刻都没忘记过姜予初扬言要让她给秦依凝陪葬。

“以命抵命,这不是你曾经说过的么?”钟卉惜不解地问道。

静默片刻,姜予初还没来得及开口忽悠,远处渐次响起忽明忽暗的警笛声。

钟卉惜目光凝滞,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姜予初一直在拖延时间。

耳边姜予初的声音混杂在警笛声中,像是来自地狱,暗哑幽沉,遮掩不住浓浓的恨意,“是啊,我不是正在要你的命么。”

警察冲进破屋之前,钟卉惜拽起地上的姜予初,一手拿刀抵着她的脖子,歇斯底里地吼道:“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

人在极端恐惧惊慌的时候总是忍不住颤抖,姜予初真怕钟卉惜抖得太厉害,稍不注意就用刀割开了她的大动脉。

四面八方被警察围得水泄不通,钟卉惜逃不掉已成定局。

但因着有人质在手,警察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时间两方胶着着,好半天没动静。

燕珩拨开人群走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心里一紧,眼底戾气浮现,一抹疼惜被隐藏在阴狠之下。

此时此刻,最不能做的事便是刺激钟卉惜。

早上醒来发现枕边早已空空如也,他不知道姜予初是什么时候走的。

走的如此决绝,好像昨晚真的只是为了感谢他的出手帮助,别无其他。

可在深刻的纠缠中,他分明能感受到她的不舍,那绝不是错觉。

燕珩想立刻去找她,可一想到姜予初说不会跟自己在一起,心里的那点冲动又被捆住手脚,变得瞻前顾后。

他害怕了,害怕再次看到姜予初冷漠的表情,毅然决然的据他于千里之外。告诉他他们两人不可能,她也永远不会跟自己在一起。

商场上杀伐决断的男人,在面对心爱的女人时,竟变得优柔寡断,小心翼翼。

车子漫无目的地在城市游荡,却不知不觉就开到了姜予初的公寓楼下。

这是无意识的条件反射,他决定遵从心底最本心的渴望。

做好了十二万分的准备,也早已料到她的态度,却在上楼的时候碰到尼达。

燕珩没见过尼达,但当时他在打电话,看起来神情紧张。

在听到姜予初三个字的时候,才反应慢半拍地按住即将闭合的电梯。

钟卉惜看到燕珩,手上的力道下意识松了几分,察觉到她的动作,姜予初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

好不容易等来警察,钟卉惜若这时候回头是岸,那自己的目的还怎么达到。

她觉得有必要添个油加个醋,刺激一下她,“钟卉惜,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刚刚对你说的是真心话吧?”姜予初轻笑一声,暗含讥讽,“我骗你呢傻瓜。”

意识到姜予初想要做什么,燕珩眉梢紧蹙,瞳孔骤缩,急声打断她,“姜予初,闭嘴。”

她的目的那么明显,燕珩又怎么可能没察觉到。

聪明人都知道这个时候最不能刺激钟卉惜,显然姜予初很聪明,不会无缘无故惹怒钟卉惜,把自己置于危险。

姜予初哪会听他的,自顾自说道:“你看看面前这个男人,到了现在心里眼里还是只有我,怕你受到刺激会伤到我,故意对我那么凶。其实他只在乎我会不会受伤,你不会真的以为他心里有你吧?真蠢呢。”

“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钟卉惜扯着姜予初头发,刀尖逼近几分,本就流着血的脖子此刻伤痕纵横,看起来血肉模糊。

燕珩手握成拳,尽量放轻语气安抚钟卉惜,“卉惜,你不要激动。放了她,我可以帮你把网上的新闻全都撤了,送你出国,我保证你可以再次踏入娱乐圈,可以再次站在聚光灯下。只要你放下手里的刀,这些我都会帮你。我保......”

“看来不止我是个演员呢,”姜予初言笑晏晏地打断燕珩的话,“燕公子演技也不错,没进娱乐圈,可惜了。你不会真的相信这个男人吧,钟卉惜我跟你保证,今天你放下刀,这个男人会立刻让你在这个世界待不下去。他的狠你是知道的,不是么?”

“姜予初你* 说什么呢?能不能闭嘴乖乖配合。”站在警察身边的尼达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吼了句。

姜予初想做什么几乎是不言而喻,难怪不让他告诉许如歌,这* 在找死。

局势僵持不下,趁着钟卉惜的注意力被转移,警察猫着腰偷偷移动,一点点靠近钟卉惜的身后。

姜予初微垂眼帘,看到这边的动静,又加一记火油,“燕珩曾经跟我说过,他爱我,即使这辈子不能在一起,只要待在有我的地方就好。他在意大利那三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我,电脑文件夹收藏着很多的照片,全部都是关于我的。他还定做了对戒,说想跟我永远在一起,只要我点头,他会立刻为我戴上戒指。钟卉惜,你拿什么跟我比啊,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换来他一点点的眼神,你永远也赢不了我的......”

“闭嘴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

“初初,不要再说了。”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灰暗的破屋瞬间亮如白昼,只一刻便重新归于黑暗。

暴雨倾盆落下,伴随着滚滚雷声兜头浇下。

警笛声暴雨声雷电声以及呼啸的风声交织在一起,混杂不堪,刀尖闪着银光抬起又迅速刺下。

在众多繁乱的声响中,一声枪响应声落下,抬起的手臂无力垂下,额头开出最绚烂的血花。

雨似乎越下越大了,一切的动作似乎都被刻意放慢,像是电影的慢放键,周遭的声响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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