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还想打第二拳的时候,书房的门自里打开,“你越来越没规矩了。”
站在书房门口的男人身着纯黑色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眉眼如刀,一双鹰眼* 笑,只是那笑却没多少温度。
虽已年过五十,岁月却没怎么在他脸上留下痕迹。
任外人怎么看都不相信他的儿子已经二十八岁。
但若两人站在一起,却又让人不得不信。
燕珩太像自己的父亲,几乎是继承了燕君善的所有,包括残忍冷血的性情。
虽说燕君善从小就把燕珩往这方面培养,但如若身上没有流着他的血,也不会如此相像。
他一生狠厉,却唯独对这个儿子留有一丝温情,只是燕珩实在让他失望。
“燕家竟然还有规矩这一说?我怎么不知道?”燕珩收回拳头,甩了甩手腕,看向燕君善的眼神* 明显的嘲弄,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般。
燕君善看着他,话却是对管家说的:“去休息吧。”
管家略一颔首,转身离开。
燕君善收回视线走进书房,“今天我们心平气和的谈一谈,训练室下次再进。”
越洋会议的视频还没挂断,燕君善坐回椅子里,抬手关掉了视频。
比起在安静的书房面对面,燕珩更愿意在训练室跟他边打边谈。
燕君善洞悉他的想法,兀自一笑,“最近身体大不如前,不适合挥拳动腿。”
燕珩在他的对面落座,实在没看出来他的身体哪里不好。
不过燕君善的言外之意他懂了。
“中国有个历史事件叫九子夺嫡,我想您应该听过。虽说燕家不是皇室,但皇帝的后宫佳丽三千您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九子夺嫡的结果很惨烈。”
这一番明明白白的讽刺燕君善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燕珩的话里之意,他的脸色也随之沉下来。
“燕珩,有剑在手你才能保护心爱的人。你现在逞匹夫之勇不仅赔了自己还会害了她,你确定要继续惹我生气么?”
燕君善不用再问自己的儿子是否真的喜欢那个远在中国的女人,那些照片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但他没想到的是,燕珩真的甘愿为了一个女人放弃燕家。
简直是愚蠢。
“我不想惹您生气,也想保护心爱之人,所以她......”燕珩顿了顿,觉得接下来的话有点异想天开,但却不知为何,在今时今日,他想蠢这一次,赌这一次,“能进燕家的门么?”
“不可能。”
安静如斯的包厢里许弯弯神色慌张,上扬的语调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钟卉惜笑了笑,端起面前的茶轻抿了一口,慢悠悠说道:“你不会还顾念着当初的情谊不舍得对她下手吧?”
“你可别忘了,你如今接不到戏沦为十八线小透明,从众星捧月的小花旦变成无人问津每天累死累活的在剧组跑龙套的可怜下场都是拜姜予初所赐,你难道不想报仇么?”
报仇?她当然想,但不该是用这种方法。
“或许还有更好的办法,不一定非要是这个,我们......”
“这就是最好的办法。”钟卉惜打断她的话,“对于姜予初来说,秦依凝就是她的软肋。只要你把当年秦依凝在福利院遭遇的事情详细地告诉我,我保证你可以重新做回女主角,不用每天在剧组跑龙套,活的那么辛苦。后续的事情我会解决,绝对不会牵连你的。”
许弯弯摇了摇头,眼泪憋在眼眶里,“我不能这样做,这等于是间接杀了她。虽然我恨姜予初,但我和秦依凝......”
许弯弯顿了顿,后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