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结果不是她想看到的,但显然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剧组选择牺牲许弯弯,此次掌掴事件不仅圆满解决,还顺带着帮《牧映》推了波热度。
许弯弯想要平安度过这次网暴,恐怕还要去求助易寒,只是易寒还会帮她么?
*
寂静的夜晚偶有三两声的虫鸣鸟叫,灯红酒绿的城市有人醉酒狂欢,有人心碎满地,有人寻求一丝生的喘息。
“易寒,我真的没办法,我只能来找你,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好不好?”许弯弯泪眼迷蒙,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这次比上次更加严重,不仅仅是微博沦陷,被网友骂的狗血淋头,更可怕的是她从剧组离开后住址被扒,每天都有人送一些肮脏恶心的动物尸体,死老鼠死蟑螂......
墙壁上门上被人用红色的油漆写满谩骂难以入耳的侮辱性言辞,让她滚出娱乐圈的话语比比皆是。
公司没有帮她压恶评撤热搜的意思,她的精神已濒临崩溃。
许弯弯别无他法,只能来找易寒,心里还抱着最后一点希冀。
不过显然,她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易寒对她的感情。
“我可以帮你,但你不该对她动手。”易寒扯掉她的手,拍了拍被她碰过的衣角,像是那里沾着脏东西般。
许弯弯看着她的动作,眼神空洞,眼泪无声地滑过,直到此刻她才死心,才真的相信,这个男人不曾爱过她。
“是她逼我的,是她说你还爱着她,”许弯弯声线拔高,有些歇斯底里,“她故意刺激我,故意挖坑让我跳,是她的错,她甚至还把......”
许弯弯顿了顿,神色慌张,把后面的话自动咽了回去。
有些事是秘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易寒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片刻后抬手把眼睛拿下擦了擦,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擦拭的动作缓慢中透着悠闲,出口的话却冷酷无情,“她说的没错。”
易寒把擦好的眼镜重新带了回去,一字一顿地开口,“我一直爱着她。”
“不会的,你明明对我那么好,怎么会还爱她呢?”许弯弯面色惨白,不敢置信地后退半步,拼命摇头,“你一直爱着她,那我呢?你爱过我么?”
这话一出许弯弯没来由地生出一种幼稚又荒唐的错觉,明明已经知道答案却依然不死心,仍然抱着一丝丝的希望,希望这个男人也曾动过心。
易寒嘴角轻扬,注视着她泫然欲泣的小脸,此刻没有怜香惜玉,只剩满满的厌恶,“从来没有,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捧你的,怎么会问这么傻的问题。”
终于,心里的最后一点希冀支离破碎,利箭穿透胸膛的痛应该也不过如此。
她这一刻真的一无所有了。
或许是已经料到自己的结局,许弯弯此刻反倒有点破罐子破摔。
“我应该早就想到的,从我看到你钱夹里放着她的照片我就该知道,你从来没有忘记过她。”许弯弯抬手擦了擦眼泪,目光悲戚却* 若隐若现的嘲讽,“看她当初笑得那么开心,你们应该很相爱吧?但是现在她对你似乎只有利用和厌恶,你们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易寒眼眸微沉,脸上浮现显而易见的不悦,“别得寸进尺,不该知道的事不要打听不要好奇,好奇会害死猫的。”
“所以你要对当初的救命恩人痛下杀手么?别忘了,是我把你从那条深巷里拖出来的,不然你早就死了,哪还会站在这跟我炫耀自己对另一个女人的深情,你满脸是血躺在那的时候,姜予初在哪呢?你如今要当一条毒蛇么?”许弯弯微扬下巴,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易寒。
她可以在姜予初面前狼狈,却不能在最后时刻在最爱的男人面前难堪。
她的求助示弱易寒都视而不见,那就没必要再继续委曲求全。
自己得不到最爱的人的回应,易寒也未必能得到。
说到底他们都是一样的可怜。
“弯弯,你不能用一件事牵制我一辈子。贪心不足只会自食其果。”
——
许弯弯退出剧组后很快新人就顶上了她的角色,这个新人的演技不错,入戏也很快。
剧组的进度果真如姜予初所说,没了许弯弯只会更快。
最近的戏份都是走剧情,姜予初拍摄起来没有难度,基本上都是一条过。
入戏快,情绪到位,严正峰看起来颇为满意。
以往和他合作的艺人都被骂的狗血淋头,这次竟然破天荒的到现在还没发火。
剧组工作人员看到导演开心,各个喜笑颜开,终于不用在战战兢兢听严导的河东狮吼了。
燕珩自从那次过来后,一连几天都住在姜予初的套间,甚至把电脑都搬过来了,看样子短时间内没有回去的打算。
剧组管理严格,燕珩身份特殊,没有哪个不怕死的敢混到剧组拍照发到网上自寻死路。
至于片场的人,就更不会到处乱传。
三缄其口这个道理他们都懂。毕竟没人想自惹麻烦。
燕家虽说总部在意大利,但是在国内也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燕珩声名在外,加上和贺家的少爷关系好,就连世家都要给几分薄面,更别提娱乐圈的人了。
姜予初每天拍完戏全身疲累,回到酒店见到燕珩,心里也不好受了。
精神身体双重折磨,这部电影拍完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放个长假。
“先去洗澡,然后过来吃饭。”燕珩手指按着键盘,抬眸看了眼玄关处,抬手端起玻璃杯抿了口清水。
发完最后一封邮件,燕珩合上电脑,起身走到姜予初面前。
拍了一天戏,累的不想说话。
燕珩弯腰一把抱起她走进浴室,姜予初懒得反抗,任由他抱着。
放好水后,燕珩直起身就要帮她解衣扣,姜予初才稍微有点反应,抬手按住燕珩的手,“我自己来,你去做饭。”
燕珩听着她的语气,眉梢轻扬,唇角勾起一抹浅弧,“命令我?”
姜予初掀眸睨着他,一颗一颗解着扣子,白皙的脖颈处戴着那条赤心的项链,“是啊,不行么?”
燕珩眼眸微垂,看到那颗血红的钻石贴着她白皙的皮肤,心情很好,“当然行,你乖乖的,说什么我都会顺着你。”
话音将落,燕珩俯身凑近亲了亲那颗红宝石,唇上的热意熨贴着姜予初的皮肤,她刚想抬脚撤离,燕珩已直起身离开了浴室。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