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人回到敛心殿后,宁枝乖乖听话,早些去休息了。
而温禁回到了桌案侧,又翻开卷册开始熬夜处理公事。
夜里寒风很凉,渝山晚间的寒风已经有些刺骨。
温禁被寒风吹得咳嗽两声,心肺旧伤未愈,他仍能被寒风勾起旧疾。
随后温禁下意识看向里间的方向,又将手掌抵住唇角,将声音压低几分。
等到事情全部处理完毕,已经时值深夜。
温禁的眼底已经弥漫上几处明显的红血丝,他疲惫地揉了揉眼睛,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又用手指捏了捏鼻梁处。
呆呆地坐了许久以后,他才径直起身,转身回到自己的床侧。不过才走了两步,想了一想,温禁又转过身去,往身后的方向走去。
宁枝已经睡熟了。
她侧身睡在被窝里,右手抱着被子,将脸埋在被单里。
眼前的人已然深睡,脸上泛起一些绯红。温禁看了宁枝许久,记忆里残存的画面和眼前的人猛地重合。
他的眼神一滞,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思索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他依然侧坐在宁枝的床侧,目光静悄悄地、尽数落在她的睡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