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夏札故意停顿片刻,而后抿唇拿起一旁的狼毫毛笔,提笔便写完了一副对联,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的字迹鸾翔凤翥自成风骨,哪怕叫不懂人来看,也能领略到不凡之处。
落笔后,他将纸张托起移至沈衮面前,扬起唇角,眉宇间尽是愉悦揶揄的意味:“那可就晚了呀。”
沈衮只觉他尾音甜得人心肝颤。
夏札将对联放下,用“我写都写了”的眼神看着沈衮。他一直是认真温和谦谦有礼的,甚少有如此稚气的时候,眉眼空明,每一根发丝都灵动。
沈衮失笑,将他写的字收起来:“虽然你写都写了,但我依旧可以不贴,我选择把它裱起来。”
“裱到哪里,挂在何处?”
“裱到金银玉石框里,挂在琼楼玉宇高处。”
“大可不必。”夏札话里仍有笑意,“既然是对联,就该贴在家里的门框上。”
沈衮眼底墨色化开:“那就听你的。”
这已经不是沈衮第一次拿人毫无办法了,只是不巧,对象次次都是夏札。
也只有夏札。
“来,你也写。”夏札另拿了一支毛笔递给沈衮,招呼他说,“还需要好几副呢,你的字迹不留下来可惜了。”
沈衮便也提笔,他的字笔锋狂劲气势斐然,令夏札赞不绝口。
他们二人写对联的过程中,小灵蛟也来凑热闹。它围着两个人上蹿下跳“叽叽叽叽”叫个不停,控诉他们两个总是不带它玩,让它一个人独守空窝。
夏札边写边说:“你也想玩?”
小灵蛟:“叽叽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