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几个人,明日就去陆炳、朱希忠、东厂、王鹤之、冯子才几人而已。”
“今日父亲派人捎话过来,问元日后哪天我回去。”
程兰想了下,继续道:“你大哥的事情显然不能是借口,所以我想了想,就初一吧,我过去转一圈就回来?”
徐孝先点了点头。
在外面,自己的身份是小叔子,并不是程兰的夫君。
所以元日后程兰回娘家,没有自己跟着去的道理。
何况今日不同往日,就算是徐孝先不让程兰去,他程福海如今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恐怕还得笑着说理解、理解。
一夜无话,就连折腾程兰在今夜都变成了程兰自己折腾着自己。
徐某人一天一夜没合眼的借口,让程兰心疼:要不今晚你多歇歇如何?
那不行!
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要不然睡不踏实。
于是程兰头一次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无赖。
也头一次体会到了,从头到尾主动的快乐,原来可以如此* 入骨。
第二日清晨,徐家与往常没有丝毫不同。
该做饭做饭,该洒扫院子便洒扫院子。
只是在吃饭时,程兰的眼神一直心虚的躲闪着徐孝先的眼神。
而徐孝先即便是在吃饭时,也一直是看着程兰咧嘴傻笑。
跟个大傻子似的。
程兰鄙夷的瞪了一眼,心里满是纠结与后悔。
昨夜肉体上的主动快乐与* ,让她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那就是在徐某人把她压在身下冲刺时,她竟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徐孝先的变态要求。
今晚会一丝不挂的穿上徐孝先的那件飞鱼服!
因而一想到这些,程兰就脸颊* 辣的滚烫,心头充满了难为情与羞涩。
可内心深处却是好像又有着几分期待:会是什么样子呢?
某人看到时,会不会恨不得吃了自己?
而自己若是只穿着那件飞鱼服的话……。
“赶紧吃饭。”
程兰凶巴巴的对对面的徐孝先说道。
除夕的上午,叔嫂二人从陆炳的府邸开始拜访。
昨日没有拜会的冯保,今日徐孝先给补上。
甚至就连福来糖铺,徐孝先都没有忘记,带着程兰坐了短暂的停留。
陈景行的府上徐孝先跟程兰停留的时间最长。
自从前些日子安置流民百姓起,如今陈景行与杨继盛便一直负责此事。
因而不过短短几日的时间,陈景行仿佛都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似的。
与程兰回到家里时,却是只见门口站着一名陌生的中年男子。
“敢问可是北镇抚司徐镇抚?”
那人看着徐孝先神态恭敬道。
“你是谁?”
徐孝先问道。
那人依旧是恭恭敬敬的,道:“回徐镇抚的话,小的是礼部尚书徐尚书府上管事李逢时。
奉徐大人之命,诚邀徐大人元月初六大驾光临徐府……。”
徐孝先接过请柬,首先映入眼帘的应该就是徐阶的亲笔字了。
而邀请自己参加的,赫然是他孙女与严嵩孙子的定亲宴。
这让徐孝先有些诧异。
自己跟徐阶很熟吗?
回复了那李逢时自己到时候一定会去后,那李逢时也没有久留便离开。
餐厅内,徐孝先望着对面只动了一小口的热茶发呆。
徐阶的意思?
严嵩的意思?
虽然他早就知道了徐严两家要结为亲家的事情,但这请柬送到自己手里,是不是有些怪怪的?
还是让他感到很意外。
不大会儿的功夫,程兰便出现在了餐厅内。
徐孝先把请柬递给了程兰。
程兰看完,瞬间张大了樱桃小嘴。
难以置信道:“这是真的吗?”
“人刚才你都看见了,你说可能是假的么?”
徐孝先从程兰手里接过,再次审视着这张意外请柬。
显然,徐阶给自己的请柬,就是连陆炳都不知道。
要不然刚才拜访陆炳时,陆炳怎么着也会询问自己一句吧?
但不管如何,这徐阶的请柬还是要比严府给自己递请柬要好。
要不然的话,那可就成了真正的鸿门宴了。
元月初六?
想来是因为安置流民百姓弹劾自己一事儿的善意释放?
历史的轨迹中,徐阶虽忌惮严嵩,但并没有与严嵩同流合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