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墉放下了自己正二品的官架子随和问道。
“下官镇抚司千户曹济,见过马大人。”
马墉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后被曹济带进了王应举所在的房间。
“马大人大驾光临,王某因手头差事儿未能远迎,还望马大人勿怪。”
王应举意气风发、红光满面起身招呼道。
“王镇抚客气了,马某不请自来多有冒昧,还望王镇抚不计较才是。”
马墉含笑说道。
随即扫视着整个房间,又看了看领他进来的千户曹济。
王应举瞬间明了,对着曹济摆了摆手,曹济便立刻懂事的退了出去。
“马大人请。”
靠窗的位置,两人先后坐下来。
王应举含笑看着马墉,笑问道:“马大人特意来镇抚司,不知是……有何要事?”
“王镇抚如今掌印镇抚司,马某本不该空手而来,但从都察院出来的仓促,改日再给王镇抚补上贺礼?”
“哈哈……。”
王应举笑得更加意气风发,道:“马大人客气了,改日我命人给马大人递请柬,请马大人到时候莫要推辞才是。”
其实连王应举自己都没有想到,不久前刚被提拔为锦衣卫正四品的指挥佥事,本以为便是天大的喜事儿。
但不曾想,竟然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他。
那便是几日前,突然被任命为了镇抚司的掌印镇抚使。
而这也就意味着,如今他王应举手里权利已经大到了足够让朝中大多数官员敬畏的地步。
要不然,怎么会连都察院的右都御史都要亲自跑过来道贺呢?
更何况这已经不是他自任镇抚使后,第一个品级比自己高的官员来给自己道贺了。
因而这几日,王应举高兴的嘴都没有合拢过。
光是接请他赴宴的帖子,这几日都接得他手发软。
要么是官员权贵,要么就是一些颇有地位的富商大贾。
而这些人派人送来的礼物,如今在他家里都快堆满整整一个房间了!
这几日就只是归拢收拾,都有些收拾不过来。
至于一些颇有名望的文人雅士,送来的笔墨纸砚、字画古董等等。
如今他都懒得理会,拜帖也是被他看一眼便扔到了一边。
眼下,于他王应举而言,自然是结交像马墉这般在朝堂颇有地位与影响的官员的好机会,那些文人雅士自然是要往后排一排了。
“好,想不到王镇抚如此痛快。正所谓恭敬不如从命,那么马某就静候王镇抚的帖子了。”
“好,一言为定。”
王应举开怀笑道:“其实……若是马大人不嫌下官冒昧的话,今夜不妨明玉楼一聚?据闻明玉楼的头牌李青衣,可谓是色艺双绝,与明月阁的裴南亭相比也是不遑多让啊。”
“明玉楼怕是……去不成了。”
马墉没想到,自己还在琢磨该如何启齿这件事情,不成想王应举立刻给自己递上了话茬。
“去……去不成了?马大人此话怎讲?”
马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王应举,脸上一副惊讶表情道:“王镇抚身为镇抚使,难道没有听说吗?昨夜锦衣卫查抄了明玉楼,把明玉楼的东家沈丛明都给抓走了。”
“这……。”
王应举愣了愣,他昨晚在明月阁赴宴来着,而且还见到了明月阁闻名已久的花魁。
因而才想着今日前往明玉楼,再去见识见识那与明月阁花魁齐名的头牌李青衣,谁成想……竟然被锦衣卫给查抄了!
“那头牌李青衣也被抓了?犯了何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