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许吓妈妈。”管声极其自然地接了一句,脸上挂着近乎于纯真的微笑。
“声哥,你别搞潜移默化,我不会上当的。”范锡压低声音,直白地点破对方的目的,“除非,你想认认真真地开始。”
不出所料,管声不吭气了,呆望着黑沉的海平面,抓起一把沙子在左右手间倒腾,直到它们漏光。像在思考,又像逃避。
范锡拧着手指,喃喃道:“说实在的,你没心口不一,玩弄我的感情,我很感谢你。你以为,你失去了主动权。其实,我们关系的开关,一直都握在你手里。你选OFF,我们就是友情。你选ON,就是,就是……”
他没把“爱情”说出口,感觉这两个字很陌生,哪怕它早已悄然而至。
管声在激狂的海风中默然许久,开口把话题岔开:“是澳夫,不是哦夫。”
“……哦。”
“也许有台风过境,我们最好做点准备。”他拿起装着椰子糖的贝壳,递到范锡嘴边,“吃糖。”
糖凉了,口感有点像湿润的土坷垃,不过椰香浓郁。他们含了满嘴,开始收拾东西,各类工具、锅碗瓢盆等通通规整到树下,用降落伞布盖住、绑好。
风一阵猛过一阵,吹得直升机操作手册书页纷乱。那里头可是偶像的新专辑,范锡赶紧拿起来,抚平翻飞的纸张。刚想合拢,一段歌词跃入眼帘:
“不畏太平洋的汹涌,
却怕人海的熙攘。
你的唇上有荆棘和花蜜,
是* 的禁忌。
或许,爱是永恒的失控,
无法计算轨迹,精确衡量。
你是我不敢触碰的梦,
也是我醒来想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