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管声支着手,狠狠拧起眉头,阴沉着脸冷冷调侃,“你跑得这么急,就是为了吐我一身?哎呦,要是跑得慢点,还吐不到呢。”
“对不起,我、我帮你洗。”范锡手忙脚乱,接过管声脱下的短袖,“我遇见蛇了,好大、好粗、好长……”
“像你的日天神石一样?”管声坏笑。
“我、我没开玩笑,”范锡的嘴唇六神无主地开合,“不是小小的那种,是、是蟒蛇……”
“别动,你摔伤了。”管声拿来碘伏、棉球,帮他手臂的擦伤消毒,“然后呢?”
“我把它扎死了。”
“怎么没带回来,可以烤着吃。”管声拧起碘伏,舌尖在唇上一扫,仿佛已经在吃了,“去捡回来啊,还有改锥,就那一把还被你扔了。”
“我不去!”范锡脸色苍白,语气激烈,“要去你自己去!”
“哎,注意你的态度——”管声瞄了眼他的伤,欲言又止,“去就去,你带路。”
范锡慢腾腾地走着,惊惧的情绪逐渐平复,接着心底涌起一股委屈。虽说他不是娇生惯养,但平时除了基本的家务,从没干过粗活,没冒过危险,更别提把蟒蛇当围巾这种杂技。
忽然,他鼻子一酸,慌忙吸了吸。
“你在哭吗,我的保镖?”管声把头探到他面前,不可思议地笑了,“至于吗?贵州那边多山又潮湿,好像有很多蛇吧。”
范锡嘀咕:“我家住市里,没怎么见过。”
“那也没什么好怕的,我就不怕。我姥姥是农民,以前我去农村玩,还捉过这玩意儿呢。”
先前还说姥姥是搞文艺的,这会儿又成农民了,范锡觉得他讲话不靠谱,半真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