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棋垂下的眼脸,此刻在他眼里成了一种可恨的讥讽。
有那么一瞬,他仿佛隐隐约约瞧见了咏棋一直藏起来的那么一点韧性。咏善* 着他的脸,把他粗鲁地推倒在床上。
“说吧。”咏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忽然,他的语气温和下来,像是暴怒后想到了另一种更容易成功的方法,叹着气,甚至有几分劝告的意思,“你不说,我可要用刑了。”
倒在床上的身体畏缩了一下,但咏善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用洁白的牙把下唇咬得更紧了。
“你不说,我迟早也能查出来。在这里能帮你传送东西的,不外乎那么几个人。”咏善低声说。
他转过身,走到后面的桌子边上。
咏棋听见身后木头抽屉拉开的声音,随即几声轻微的脆响,好像金属敲击一样。他偏过头。
咏善已经点起了手臂粗的大蜡烛,正把一枚长把手的金如意放在蜡烛上反复炙烤。似乎察觉到咏棋的窥视,他稍微把眼睛往咏棋处一转,唇角挑起一丝诡异的笑意。
咏棋霍地把脸别了回去,不再看向咏善的方向。
“呵。”身后传来咏善轻微的嗤笑。
金如意,在晃动的火光中渐渐发热。咏善手持着另一头,即使上面包了几层纱布隔着,也可以察觉由火光处逐渐传来的热度。
烙刑,向来都是刑讯老手们喜欢选择的招数。
他侧过头,把视线停在咏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