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人一狗真的疯了吧?纪然边拿围裙擦脸边继续喊道:“名哥,你狗要吹飞了!”
闻名低头看看大黄,用脚推它,示意它回屋去,它又倔强地靠过来。他苦笑,随后竟从裤兜里掏出烟和火机。烟刚叼在唇间,就被吹折、淋湿。无数次按动打火机,只偶尔冒个火星子。
这是在搞行为艺术,还是被封印在沙发里了?!纪然忍无可忍,冲了出去,抓过他嘴边的烟丢掉,扯拽他的手臂,想把他从沙发里解救出来。
未果。
“行啊你,那我就坐这陪你一起修炼。”
纪然往闻名腿上一坐,搂住他脖子,怕被刮飞。
暴雨如瀑,狂风似要撕裂宇宙,他们在天昏地暗中长久对视,四唇相交,用火热的吻对抗冰冷的雨。纪然猛地想到,他也许是在哭,想把眼泪藏在暴雨里。
纪然与他额头相抵,哽咽着说:“名哥,你怎么啦?要吃饭了,你可别疯啊!阿嚏阿嚏阿嚏!”
闻名抹了把脸,换上一丝笑意,“回去吧,小心感冒。”
人和狗都洗了澡,纪然帮闻名擦了地,坐在沙发上,看他耐心细致地给大黄吹毛。用最低的风速,一撮一撮的吹。当大黄从落汤狗,恢复成帅气.狗样时,闻名的心情似乎也好转了些。
“他是我的一位老朋友,是带我入行的人。”闻名关掉吹风机,雨声大了起来,“那个红毛丹。”
“哦,不是前男友。”纪然松了口气,原来是介绍闻名到凯撒宫工作的某个老* 之类的。
“你的脑回路有点奇怪。”闻名若有所思,* 着大黄光滑的皮毛,许久后才接着说,“他是递给我第一支烟的人,是送我第一个打火机的人,也曾是我最信任的人。他还是,我生命里最接近‘父亲’这种东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