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西辞。”朱白之答道:“遥望相送。”
那一夜,朱白之在高楼上伫立良久。
无人得知这位年近千载的老人在想什么。
木葛生悠悠转醒时,耳畔传来白鹤清鸣。
清风徐来,竹帘微动,有一瞬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在银杏书斋的水榭,然而等他坐起身,却发现四周全然陌生。
柴束薪趴在一旁,睡得很沉。对方似乎熬了很久,眼底泛着乌青。
“你醒了。”有人走进水榭,木葛生微微一惊,来人居然是画不成。
“你现在身处蓬莱。”画不成道:“灵枢子发出了讯号,无常子和墨子也在,虽昏迷未醒,但治疗及时,可救。”
木葛生闻言松了口气,下床躬身道:“多谢长生子。”言行间牵动伤口,疼得他倒抽一口气。
“你重伤未愈,不宜走动。”画不成淡淡道:“但燃眉在即,有一事,你须得明白。”
“我知道。”木葛生神色一暗,“关于城破……还有阴兵。”
后续种种,七家必然不可能轻易揭过。
老二老三昏迷,柴束薪看着也多有疲惫,他现在是四面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