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松问童眉头一皱,“人去哪儿了?”
“回墨子,今日酆都城有喜事,家主作为无常子前去道贺,子时便已走了。”童子躬身一请,“府中备有薄茶,墨子可要入内稍等?”
“酆都城中有喜?”松问童并未进门,而是问道:“谁的喜?”
“回墨子,是阎王嫁女。”
“阎王嫁女,百鬼道贺。”木葛生看着远处灯火,“老三作为无常子,阎王是最常打交道的对象之一,即使不能交好,也绝不可交恶,三九天你身为药家家主,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我知。”柴束薪点了点头,“所以?”
“阎王曾拜访乌宅,点名想要一份贺礼。”木葛生道:“想托老三请墨家墨子,亲自打一套凤冠。”
柴束薪面露疑惑,“这有何难?”
“难就难在这阎王想要一套凤冠,他若是要别的什么珍宝美器,要老二亲自出手也不是不行。”木葛生叹气:“但是老二这辈子只做过一套凤冠,是送给* 的嫁妆。”
“这事儿在诸子七家里也不是什么秘辛,你应该听说过上代墨子与花魁的那段情缘,当年墨子穿着嫁衣去往奈何桥头,戴的就是老二打的凤冠。自那以后老二便立誓,此生再不做任何妆奁。”
柴束薪思索片刻,道:“既如此,说清前因后果,阎王应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三九天你和老三不熟,不知道阴阳家在酆都的难处。”木葛生苦笑摇头,“自诸子七家诞生以来,阴阳家便专司鬼魂之事,和冥府打了上千年的交道。说得好听点,双方是互相合作,说得难听些,便是各自为政。”
“诸子七家时常为达目的而插手阴间事,没少给阴司添乱子。虽说天算子算天命,天命之下众生无有不尊,但说白了天算子也是凡人,阴司表面不说,心里未必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