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慌,前代执此碗走街串巷,靠的就是巧舌如簧。”银杏斋主悠然道:“算不出来,就忽悠。”
关山月是城中最有名的乐楼,门前贴一副描金彩联——关山一月,皆为同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春宵之客。楼外开着花店鞋店旗袍铺子,养活了一整条街的产业链。
顶楼是雅间,天字号房价格最贵,轻易不待客,今日却坐满了人,“十三幺,我和了!”淡妆妇人笑着拍手,“小童儿,掏钱!”
房间正中开了一张麻将桌,周围坐满莺莺燕燕,任谁看了都会以为这是富家少爷一掷千金的阔气,然而众人对话却完全两样,“小童儿最近长高了不少啊,有没有按时吃饭?”
“一顿不少,赵姨放心。”
“小童儿上次送我的那支簪子倒是别致,她们都看着眼馋,不知是在哪买的?”
“自己做的,姑姑们若喜欢,我再多打几副便是。”
“童童有没有用胭脂铺子新出的雪花膏?”
“用了,太油,不过冬天倒合适,三姐可以买来试试。”
“童哥哥,你看我这指甲做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