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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我简直坐卧难安。
四姐夫他们进宫后一点消息都没有,六郎还病着,高热还未散去,走得时候睡得迷迷糊糊,七郎偷听了一耳朵,知道长安有事,不想离开我,抱着我的腿死命地哭,最后生生被礼哥儿拽走了。
也不晓得这两个孩子现而今到哪儿了,用饭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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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逐渐褪去,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宫人们进来拾掇打扫,端来了洁面的热水,各色精致小食已经端上了桌,散发出* 的香味。
我坐在床上,腿上盖着薄被,没有胃口,恶心感一阵阵地上涌,让人把饭食都端下去,只给我倒杯蜂蜜水就好。
这时,睦儿从外头进来了,儿子拎着个食盒,他坐到床边的小杌子上,从食盒里端出碗鱼泥粥,用帕子托着碗底,给我递过来,柔声劝:“娘,您这样可不成哪,就算再担心,也不能把自己的身子给累倒了。”
“嗯。”
我点点头,正准备接过碗吃,一股浓郁的鱼味儿就迎面扑来,直往口鼻里钻,我没忍住,忙推开碗,捂着肚子趴在床边干呕了会儿。
“怎么了这是?”
睦儿赶紧将粥擩给秦嬷嬷,坐到床边,轻拍着我的背,担忧地问:“昨儿我就看见您喊肚子疼,脸色也不好,屋里全都是药味儿,是得什么病了么?那会儿我去翻了脉案,说您是旧疾复发,到底怎么了,您可不能瞒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