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李昭的眉头疏解了几分,两指* 眼睛,疲累道:“朕一听见你不舒坦,马不停蹄地就赶来了,瞧见你无恙,便也放心了。”
说到这儿,他瞌睡得打了个哈切,手附上我的头,大拇指刮着我额边的碎发,笑着问:“你出宫的时候,去瞧张氏了?”
我心里又一咯噔。
抚鸾司在他的掌控之下,他什么不知道,何须问我。
“路过冷宫时听见声凄厉的惨叫,就过去瞧了眼。”
我平静地同他说话,挣扎着起身,穿上绣鞋,朝立柜那边行去,背对着他,打开柜子,从里头翻找他的寝衣,强笑道:“还有一个来时辰天亮,你这些日子累着了,踏踏实实睡一会儿罢。”
“不用了。”
李昭柔声道:“朕看一眼你,待会儿就走。”
说罢这话,李昭冷笑数声:“张氏此番经历剧变,性情大变,满嘴的污言秽语,她见罢你后悲从中来,竟趁人不注意,撞门自杀了。”
“她死了?”
我登时怔住,手落在素白柔软的寝衣上,没动。
“那倒没有。”
李昭好听稳重的声音徐徐在我背后响起:“抚鸾司的卫军来报,说张氏只是头磕破了个血窟窿,受了重伤罢了,朕才不会让她这么便宜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