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银子,她给自己买了个宅子,并且找到教坊司的宋妈妈,狠狠哭诉了番,又花了笔银钱,请宋妈妈用自己的人脉,从内狱帮她把母亲、嫂子等人弄出来,一家子住进她的小宅院里,重新过起日子。
真挺好的。
我希望燕娇能忘了过去的不愉快,日后高高兴兴地活着。
……
今儿十二月初一,我带着睦儿去广云寺上了香,给这小子和* 爹求了平安符,随后让护卫们带我去了四姐那里。
恰好,如今快到年下了,不用去学里读书,礼哥儿和鲲儿都在。
这对表兄弟正在院子里玩投壶,见我来了,一左一右簇拥着我,一个叫姑妈,另一个叫姨妈,嘴甜的要命。
我让这俩小子去车里搬燕窝、猪脚、乳鸽和各种补品药材,随后一人给了一吊钱,让他俩拿着买零嘴儿去。
四姐住的这个小院不大,胜在安静雅致,下人们也忠心老实,有几个还是我高家的旧仆。
我抱着睦儿,轻手轻脚地走进上房。
屋中地龙烧得暖,桌上搭着洗好的尿布,四姐此时正坐在炕上,她后背垫了床被子,腿上盖着厚绒毯。
她刚生产罢,还未完全恢复,身子稍显臃肿,可即便素面朝天,依旧娴雅标致。
因坐月子,她穿得厚实,头上戴了防风的暖套,腿边躺着个小婴儿。
“你怎么来了。”
四姐瞧见我了,面上一喜,忙要下炕,笑着嗔道:“你怎么把睦儿也带来了,这大冷的天,没得冻坏了他。”
“你快别下来了。”
我笑着进屋,扭头,让阿善和几个护卫守在外头,一手提着食盒,另一手抱着睦儿,快步走到炕边,将食盒放到炕桌上,给睦儿脱鞋子和外头那件厚袄子,轻拍了下这小子的屁股:“找姨妈去。”
随后,我将身上穿得披风脱下,抓了把皂豆,在水盆里洗手。
四姐瞧见了,嗔道:“都这么大人了,还随便碰凉水,也该好好保养着。”
“哪那么金贵了。”
我笑笑,走过去,抬腿坐到炕边,将食盒里的炖盅一一拿出来,摆在桌上:“这些是催奶的猪蹄汤、鲫鱼汤,还有给你补气血的鸡汤,里头加了好些珍贵药材,你为了我家小子冒险催生,可是得好好补一下。”
“哎呦,这么多东西,你这坏蹄子要把我撑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