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濂是个人物,日后会有一番作为,他身边少不了女人,你没娘家,没子女,可想过如何立足?”
陈砚松淡淡一笑,打了个哈切,起身,轻拍了下我的肩膀,道:“我感恩你养育盈袖,你今晚又叫了我一声陈大哥,我就说两个字,情分,你仔细琢磨一下吧。”
说罢这话,他就走了。
我想了很久。
情分,和谁的情分?
梅濂?我们的情分有,但已经快被猜忌和生活的琐碎消磨光了。
不是梅濂,那就是……东宫了。
那晚,我在凉亭坐了一夜,没喝酒,喝茶,越喝越清醒。
天亮之后,陈砚松请来个贵客,前太医院的院判,杜太医。
杜太医那时候还没和陈家决裂,非常热切地帮我瞧了身子,他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我的身子只是有些堵,疏通好了,还能生育。
那天起,我就开始吃药调理身子,花重金配了上好的润肤膏子和养发花油,从头到脚开始保养起自己。
我不认为三十岁就老了,恰好相反,我认为三十岁才是女人最美的年华。
没了少女时的懵懂娇憨,有的是岁月给的睿智和妩媚,尽管我知道,我和李昭的那点情分发生的可能性会很低,但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机会,我都要为它的来临做好准备。
开春后,盈袖从曹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