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湿纸巾呢?”
“消毒的。”
她不甘心,“新牙刷牙杯呢?白色浴花?”
傅燃:“自然是刷牙的,洗澡的。这个理解起来很难?”
………不难,就是心里有点难过。
她泄了口气,觉得娇花要不就是骗她的,要不就还是太年轻不知道面对女朋友太直男的后果。
然而傅燃却突然闷声笑起来,眉眼一弯,眼角的弧度上扬,那双眼睛看起来有点不像是原本有些狭长的模样了。加上他睫毛生得又长又翘,颜色还深,稍微眯着眼笑,就真的是眉眼弯弯四个字能形容了。
作为一个和文字文学打交道的人,叶眠以前一直都觉得眉眼弯弯是女人使用的特权,可是现在她觉得,文字无男女,只分好看不好看。
好看的能用眉眼弯弯春风荡漾等各种高级形容词,不好看的,也只能形容为——他在笑三个字。再多就算浪费笔墨了。
她咽了咽口水,视线游离开,“你还笑。”
傅燃笑够了,又是伸手一捞,圈着她的腰把她往后拖进他怀里。
“毛巾是擦头发的,湿纸巾是消毒的,牙刷牙杯也确实是刷牙的,浴花确实是洗澡的,不过是你擦头发的,你消毒的,你用来刷牙洗澡的。缺少主语它们就都没用了。”
叶眠牙齿又不知不觉咬上了嘴角,他说话的呼吸就喷在她耳朵附近,她的耳朵发烫到都快蜷起来了。
“搞这种情调把戏,打什么不切实际的主意呢?”她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像是口渴时候的不自然发声。
“你说我打什么主意?”他在她身后搂着她,慢条斯理的反问。
“而且怎么就不切实际了?”
“你打主意的时候多想想我爸…的手撕男人的技术。”
傅燃一顿,抛开因说法不当引起的点点误解,幽幽说了句组合名言,“成事在人人定胜天。”
“………看不出来你们年轻人还挺爱听鸡血口号。”
“你毕业宣讲结束的时候,主任总结发言就说了这句话。”他想了想说到。
叶眠对两年前的宣讲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不过自己的事能被记住这么久她还是挺高兴的。况且那次宣讲无心插柳柳成荫,得了个年下男朋友,所以她对那件事模糊印象就挺好。
她忍下愉悦的笑,说:“可是主任说的是学习,你但凡不是特别笨,刻苦一点就可以,但这可不是学习,没那么简单。”
“没关系,我可以刻苦一点,加上还不算太笨的脑子,总能有说服叔叔的那天。”
“自己说自己脑子不笨,不觉得有种王婆卖瓜的嫌疑?你和谁比较得出的结论?”
傅燃眨了眨眼,没半点犹豫,“我朋友。”
“?谁?”
“秦岩。”
“他怎么了?”
“他没脑子,追系花三个月了迄今为止还是只敢上课坐人家后面偷看别人做的笔记。”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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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岩:(狐疑的四处看看)我好像听见有人在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