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兰二人疑惑对视,他们怎么不知道鸡汤有这么大的作用。
再说了,昨天虽说炖了鸡,但宋念只分到了一小碗掺了水的汤,她心里清楚,这并没有什么营养。
周秀兰拉下脸,怀疑地看着宋念说:“你是不是在耍我们,鸡汤有这么厉害?我和你爹怎么没感觉到?”
宋念委屈地垂下眼角,说:“我没有,我只是感觉吃了鸡汤后身体变得有力气,仿佛能感应到什么。”
她睁着眼睛胡扯,不过,这对贪婪的夫妻肯定是会相信的。
见她不像说谎,又看看手中的灵芝,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宝贝,二人不在追问,只交代明天要继续去山中寻找。
宋念点点头,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周秀兰瞧见,淡淡说:“吃早饭吧。”
刚吃完早饭,里屋传来了婴儿的哭声。
坐在门槛上换鞋子,准备去洗衣服的宋念听见这声音突然捂住脑袋大叫起来。
“啊——好疼!好疼!”
婴儿尖锐的哭声仿佛一把电钻直往她脑子里钻,宋念只感觉脑袋像是要炸裂一般,剧痛不止。
“哼,真不知道你这娘怎么当的,自己孩子哭你反倒要死了一样!”
周秀兰骂骂咧咧地从藤架下走了过来,狠狠地剜了一眼抱头尖叫的宋念。
随着周秀兰的哄声,婴儿的哭声慢慢止了下来。
仿佛川剧变脸一般,刚刚还痛苦的要死的宋念,立马变得跟没事人一样。她转头看了眼在喂羊奶的周秀兰一眼,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刚刚不过是装的罢了,原身对于这个孩子的出生一直无法接受,一个月了,她从未去看过孩子一眼。反而若是听见孩子哭嚎,她便会犹如头风发作一般,痛的满地打滚。
这个孩子是□□的产物,是她被侮辱的证明,从怀孕开始她就无法忍受,曾数次想要流掉这个孩子。但都被发现,而后果就是会迎来更加惨无人道的□□。
因此,对这个孩子,原身只有厌恶。
宋念是任务者,自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她也不愿意去照顾让原身感到屈辱的孩子。
顶着烈日干了一天的活,傍晚疲惫地回到家的时候,宋念发现锅中正炖着香气四溢的母鸡。
心中暗笑,宋念感叹这招果然奏效。
不是她馋,而是这副身体的体质实在太差了,今天不过是锄地,她在地里就体力不支好几次差点晕过去。
想想原身的生活,自从她提出想要回老家,被强留下来后,便没有过上好日子。
整日被关在小木屋,为了使她安分,周秀兰从没有让她吃饱过。
每天吃的不过是一些他们吃剩的残羹,偶尔一整天只能喝上一小碗清汤寡水的糙米粥。
这样的折磨下,原身的体质快速地降了下来,她再也没有力气呼喊求救,长期的营养不良,她有整整半年都没有月信。
精神加身体的双重摧残,很快摧毁了原身的意志。
给了这夫妻俩一个发财梦,宋念就能光明正大的补充营养,改善体质了。
傍晚的时候,原身的丈夫,刘甲赶了一辆驴车回来了。
“好香啊,娘,今天怎么又炖鸡汤啊?”
停下驴车,刘甲吸了吸鼻子喊了起来。
宋念捧着一碗鸡汤走了出来,金黄的汤汁里有七八块鸡肉。
听见刘甲的声音,宋念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这个刘甲的样貌与刘进一点也不像。
刘进长了一张尖下巴高颧骨的干瘦脸,一双不怀好意的三角眼,皮肤干瘪而黑瘦。
相反,刘甲的样貌一般,没有刘进的那种猥琐感,与周秀兰也就只有四五分的相似。
难道是隔代遗传?宋念有些纳闷。
“宋念?”
刘甲见到宋念端着碗在吃,走近一看,竟然发现她碗中盛着鸡肉,那金黄飘着油的鸡汤一看就没有掺一点水。
他愣在那里,见宋念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大喊道:“娘!娘!”
周秀兰连忙从屋中跑了出来,“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刘甲指着宋念的碗,瞪着眼睛,气愤地说:“娘,她竟敢偷吃鸡肉!”
周秀兰“哦”了一声,走过来,说:“是我盛给她的。”
刘甲一噎,“你、她...”
周秀兰瞥了一眼吃的不亦乐乎的宋念,伸手拉着儿子进了屋中。
“过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进了房间,周秀兰将早上宋念采回来的灵芝拿了出来。
“这可是灵芝,值很多钱的。”
周秀兰压低了声音,说:“既然这小蹄子运气这么好,那肯定要为咱家多找一点宝贝。”
刘甲也感觉惊奇,这个宋念果然像母亲说的那样有财运。
“那以后咱们家不是要发财了?”
刘甲双眼放光,拉着周秀兰的衣袖说:“娘,这个女人我不想要了,娘你要给我重新娶一个。”
周秀兰笑道:“好好,等咱们家有钱了,娘一定给你娶一个漂亮的婆娘。”
她看着蹲在外面的宋念,“把她好好养养,努力为咱们家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