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宇!”
好一会,王琴从派出所走了出来,见到丈夫和儿子,嚎啕大哭起来。
这几天在里面关着,她已经被吓坏了,担惊受怕生怕自己要去坐牢。
仅仅几天,她的状态急速下降,鬓边的白发都出现了,整个人的精气神也大不如从前。
“呜呜呜,飞宇,妈这几天可是受了大罪啦!”
伏在儿子肩头,王琴哭的浑身颤抖,憋了几天了,终于能大哭一场了。
“妈,没事了,现在不是出来了吗,咱们回家。”
许飞宇安慰着。
“是啊,咱们回家了。”
许宏伸手擦着妻子脸上的泪水,眼中满是疼惜,再怎么样,她还是自己的妻子啊。
回到家里,王琴先是将自己收拾清洁了一番,这几天被关着没法洗漱,浑身都是一股馊味。
“飞宇,快拿点东西给我吃。”
王琴坐在桌旁喊了起来。
“呃,妈,吃点吧。”
许飞宇从厨房端了吃的走了出来。
放到桌上,王琴拿了筷子,见盘中的东西,却皱起了眉,“只有这个吗?家里连鸡蛋都没有了吗?妈在里面受了这么几天的罪,你连个鸡蛋面都不能做给我吃吗?”
她指着盘中几个冷硬的窝窝头和一碟小咸菜,忍不住发起了脾气。
许飞宇尴尬地站在旁边,支吾着:“妈,鸡蛋、鸡蛋没有了。”
“没有了?没有了怎么不买?”王琴站起身走到厨房打开橱柜一看,装鸡蛋的篮子空空如也。
顿时气的坐在凳子上抹起了眼泪。
“妈,妈,您别生气啊。”
许飞宇蹲在地上,说:“这几天您不在家,我和爹都不到该怎么办了。我们都不会做饭,每天都是吃鸡蛋面,炒鸡蛋饭,都吃的胃都难受了,后来爹为了找关系把您保出来,花了一大笔钱,现在家里已经没钱了。”
许宏站在一边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也足以说明儿子说的是真的。
听见儿子这话,王琴擦了擦眼泪,叹了口气,“妈错怪你了,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
许飞宇摇摇头,“只要咱们一家人能在一起,花点钱不算什么。”
杨老三家状告许家的案子,法院通知在年后开庭。
时间一晃,团圆年到了。
北山村的家家户户都沉浸在一家团圆的喜庆氛围里。打年货,贴对年,有猪的人家都在杀猪过一个肥年。
上学的事情定了下来,宋念一家也开开心心地准备着过年。
“念念,不知道许家的事情会怎么判?唉,王琴也受了不少罪了。”
张良凤把不常用的碗碟都拿了出来,蹲在院子里清洗。
宋念站在凳子上往门上打着浆糊,准备贴对联,闻言,笑道:“谁知道呢,我听说杨家要他们赔偿两千块钱。再说了,王琴她受罪是活该。”
垫脚贴好横批,宋念跳了下来,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又说:“这是他们自作自受,恶事做多了,报应来了。”
这个年,他们注定过得不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