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许飞宇大笑几声,说:“你还没发现吗?信我已经全都拿回来了,就在昨天。”
“哦?”
宋念似笑非笑,“这么说你进我房间偷东西?”
许飞宇面色阴沉,冷冷道:“什么偷,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哼了一声,宋念伸手,“四千块钱带来了?”
“什么钱?没有。”
“那就算了。”宋念转身要走。
“你站住!”许飞宇大叫一声。
他盯着宋念说:“要是不离婚到时候可别怪我妈上门来闹,要是你不能生的消息传了出去,你后半辈子怕是没人会要了。”
看着面色铁青的宋念,许飞宇笑了起来,这么长时间了,终于出了一口气了,这个贱女人竟然威胁他,如今看她没了依仗,还敢嚣张什么。
“还有一件事,前段时间我二舅到药材站上班了,你家的药草是要经过我二舅的手的。要是我去跟二舅聊点什么,你爸妈辛苦上山采的药草可就要烂在家里了。哈哈哈。”
许飞宇大笑起来,看着眼中怒火升腾的宋念,简直感觉太爽了。
这个村妇,也不看看自己哪里配得上他,长得不漂亮皮肤不水嫩,一天到晚就知道干活,连个中师都考不上,废物一个。
宋念心中冷笑,面上却还是怒气翻涌,她紧紧抿着唇,进了屋里拿了* ,说:“走吧。”
从登记处出来,看着掩饰不住喜色的许飞宇,宋念道:“许飞宇。”
扶着自行车,许飞宇抬头,见台阶上的宋念表情奇怪的盯着自己,他问:“做什么?”
宋念一步步走下台阶,面上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她凑近许飞宇的耳边,声音轻柔,“听说,你要做爸爸了?”
微冷的气息拂过耳畔,许飞宇身子一僵,握着车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紧了起来,他喉结颤动,瞳孔微微收缩。
“你、你说什么?”
他紧紧盯着面前的宋念,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后退几步,宋念抿嘴笑了笑,转身挥了挥手,往相反的方向离去了。
夜晚。
躺在床上的许飞宇怎么也睡不着,起身走到床前,推开玻璃窗,初秋的夜里温度低了下来,隐约可见口鼻呼出的热气。
她是什么意思?她怎么知道方瑶怀孕的?她想做什么?
转身拿起桌上放着的离婚证,他们已经离婚了,现在是陌生人了,信也在自己手中,她已经没有威胁自己的把柄了。
他这样告诉自己,轻* 感觉不安的心跳。
许飞宇呼出一口气,抬头看着夜空,弯月变得模糊,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纱,空中零星的几颗星星也是黯淡无光。
风一吹,树木哗哗作响,枝叶影影绰绰地在空中舞动起来。
几天后的上午,许飞宇悠哉地在家中准备教案。
“许老师!许老师!”
突然,门外传来了急切的叫喊声。
“来了!”
许飞宇抬头看向窗外,是办公室的何老师,他来做什么?怎么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走出房门,许飞宇笑着问:“何老师怎么来了?我上午没课啊。”
满头大汗的何老师坐到树墩子上,今天是阴天,他身上却被汗水打湿了。
“呼—呼!”
他喘了几口气,拿下眼镜擦着脸上的汗水,说:“许、许老师,学校出事了,校长让我来叫你赶紧到学校去。”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何老师,先来喝点水。”
许飞宇递过去一杯凉水,面上很淡定,学校能有什么大事,估计又是上面要来人检查教学了。
校长就是爱兴师动众,搞排场,每次都要全部老师到场。
咕咚咕咚!
狠狠灌了几口水,干涸发疼的喉咙舒服了不少,何老师长长出了口气,说道:“许老师,真是出事了,跟你有关。”
许飞宇一惊,难道又是信?可是信他已经全都拿回来了啊。
“怎么回事?跟我有关?是什么事?”他急问。
何老师说:“今天学校公告栏上被贴上了十几封信,全都是跟你和方瑶老师有关的。”
许飞宇一愣,怎么回事?
“还有,公告栏上还贴了方瑶老师的产检单子!”
这可是把他们都惊到了,这个时代,未婚先孕虽然不像旧社会会被浸猪笼,但是对一个女孩及其家庭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方瑶是他们学校唯一的未婚女老师,又是村长的女儿,长相身材都很出挑,附近村镇上求亲的小伙子不知有多少。
这一下子怀孕的消息被爆了出来,简直惊呆了众人。
短短一上午的时间,学校附近的人都在议论了。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许飞宇惊呆了,心跳不由自主快了起来,面色变得苍白,他急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肩膀被捏的生疼,何老师看着面前这个面目狰狞的小伙子,龇牙咧嘴地挣脱开来:“放开,哎呦,痛死了。”
他站起身,说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我也是刚刚到学校,校长知道我认识你家,就赶紧让我来了。”
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冷淡斯文的许成云,竟然真的和方瑶有一腿,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看那信里肉麻的字眼,竟然会是一个有妇之夫的人写出来的。
没再多话,许飞宇阴沉着脸跨上自行车往学校疾驰而去。
哗啦一声,一叠厚厚的黄色信纸被重重地甩在办公桌上。
校长坐在椅子里吗,脸上挂着怒气,严肃地问:“许老师,请你解释一下!”
许飞宇身子一颤,看了眼四周,办公室的其他老师都噤若寒蝉,他们敛气屏息,动作也小心起来,这么多年还从未见校长发过这么大的火。
额头上冷汗冒出,许飞宇颤抖着手拿起信,眼睛慢慢睁大,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信中的内容已经过了暧昧的界限,像是热恋中的小情侣,在肆无忌惮的释放着爱意。
字字句句中充满了火热,叫人看的面红耳赤。
怎么会这样?这根本不是他写的!
许飞宇咬着牙看完,信上的自己确实是自己和方瑶的,但是他也确信这信绝不是自己写的。
有人模仿他的字迹陷害他!
“校长,这、这信不是我写的。”
他辩解道。
“哼!不是你写的!”
校长勃然大怒,“许成云,你当我是傻子吗?这信上的字迹跟你一模一样,心中所说的人名地名全都对得上,你竟然还狡辩!”
校长又扔出两张纸,“你看看这个!”
许飞宇拿起一看,正是方瑶的产检单子,是在县医院做的。
冷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他嘴唇发白,说:“校长、她、她、”
“她什么她,你是不是想说跟你无关?”
这阵子二人走的很近的事情,全校老师都知道,难道这孩子不是他的吗?
哒、哒、哒
脚步声在办公室外响起,方瑶紧张地走了过来,她很瘦弱,还未到两个月的肚子没有显怀,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穿的还是高跟鞋。
手搭在门把上,刚推开门,一个坚定的声音在办公室响起:“校长,方瑶肚子里的孩子跟我无关啊!我跟她只是朋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