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星不觉摇头,感叹道,“这哪里是嫁娶啊,他简直是把自己人生中的每一件事都当成任务去征服。”
徐敬棠点点头,“他头脑过人,性子又是一定要拿满分的人,可偏偏人生里唯一无法改变的身体部分却是六十分。你说,他怎么忍得了呢?连娶媳妇的标准都是弱化缺陷,他手里拿着大堆大堆的钱却没法让别人知道,你说他能睡得着么?”
徐敬棠坏笑,涌星也点了点头,“你分析的有道理,不过这样看来,甄鸣荃这个人实在是有些棘手,陈太太还约我下次再去,我可得好好考量考量了。”
“诶,干嘛考量啊。我巴不得你多跟他们家接触接触呢。”徐敬棠挑眉,修长的手摸着下巴,“虽然分析得头头是道,但是还得确定一下。不跟他们家接触,我可怎么确定我猜测的究竟是不是对的呢?”
“不过我想□□差不离,甄鸣荃这个人太急于求成,早年就有意来拜访,不过我事务繁忙,好几次都错过了。他竟然就不来了。”
“好。”涌星见他如此说了,自己也点头,“那不如这样,他这个人最在乎的就是面子。倒不如等周末我请他们夫妻来这里做客。想必他们是不会拒绝的。”
徐敬棠满意道,“可以。时间你定,决定了电话告诉我。”
涌星听了他这话却是迟疑了,“电话方便么?能不留下痕迹还是不要留了吧?”
徐敬棠听得出来涌星话里的意思——沪市大部分电话都是* 状态。如果打电话的话,那么其他人也会知道他们与甄家私下的往来。
见涌星这样替他着想为他分担,徐敬棠感激地笑了,但又安抚似的捏了捏她的肩膀,“不碍事。甄鸣荃本就是我们的邻居,如今我又娶了妻,两家来往是很正常的事。合理的痕迹没必要太过在意,毫无痕迹反倒会是潜在的危险。”
涌星的心安稳下来,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徐敬棠笑道,“徐太太,你这是怎么了?我记得你从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如今怎么这么畏手畏脚。”
他笑得很有感染力,即使摸爬滚打多年,可真心笑起来还是一副少年的志得意满。每当看到他这样笑的时候,涌星紧张的神经就会放松下来,不自觉地被他感染,放松下来。
“我们的工作虽然隐蔽为主,但可不是当缩头乌龟。虽不能主动出击,但是请君入瓮之类的方法也得熟悉啊。”
他这一番话下来,涌星也自嘲地笑了,“你说的对,我好像太容易紧张了。”
她有些失落,端起碗筷就拿到洗碗池去。徐敬棠却跟了上来,“这个毛病要改掉。”
涌星低着头翻了白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自己都知道了他还一个劲儿地说,真讨厌。正在心里骂他没眼色的时候,就听到徐敬棠又道,“不过现在你是徐太太了,所以天塌下来有高个的徐先生替你顶着。不像隔壁,还得甄太太自个儿顶着。”
徐敬棠坏笑着挤兑着隔壁。涌星被他的话说的心里一暖,可又觉得他这话说的实在八婆没修养,拿手肘往他肚子上就是一捣,“啧,说什么呢,拿人家的缺陷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