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徐敬棠从楼梯上下来,结果涌星却是一听到他的声音像是猫被踩到尾巴,立马冲出来赌她,“不能看不能看!”
“哦?”
徐敬棠挑眉,垂目望着一脸慌张的陈涌星,毫不犹豫地利用身高优势越过她的头顶往后看去,语气依旧平静,“某人的锅好像糊咯。”
“啊?”
涌星扭头一看果然灶台上的锅竟然冒起火来,徐敬棠上前一步拿了锅盖盖住冒火的锅,又关了炉灶,扭头真诚地望着陈涌星,一脸天真道,“这就是太太给我的新婚礼物吗,还真挺别致的。”
语气越真诚,涌星越恨不得扣了他的眼睛,自己找个地缝钻进去。
“阿红呢?”
阿红是徐敬棠请来搭理家务的女仆。他叹了口气将满是食物残骸的铁锅丢进水池了,正准备找出面包机来加热面包给两人垫垫肚子,却看见面包机里也有两块焦黑吐司没来得及收走,昭示着方才的狼狈。
涌星讨好地笑笑,难以启齿道,“那个.......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就让她先回去了。”
徐敬棠算是彻底无语了,他掏出怀表来看了看无奈道,“徐太太,你的先生可能来不及享用你的新婚幸福了。”
而好巧不巧,元空正好开着车停在了院门口。
“哇,好久没有空着肚子上班了,这种饿肚子的感觉实在无法不令人回想当年啊。”
徐敬棠坏心眼儿地挤兑她,转头走到门边穿鞋,挑着眉毛暗自打算看看陈涌星还能想出什么法子来。谁知道涌星却是倍受打击,手里锅铲一丢,垂头丧气地跟在他身后。见他开了门要走才愁眉苦脸地望着他。
“徐敬棠,我好像真的对怎么当人太太这件事一窍不通。”
徐敬棠笑出了声,捏了捏她的脸,“从任务这方面来说,你这个徐太太究竟合不合格还不好说。但从我徐敬棠来说,你这个徐太太待站在这里,我就很满意了。”
他低头啄了仍有些紧张的陈涌星,望着朝霞里她迅速绯红的脸,笑,“把这个你给我的新婚礼物,也还不赖。”
说罢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涌星仍站在门口,手紧握着门把手,如雷的心跳声怎样都按耐不下。徐敬棠上车前冲她挥手,似乎说了什么。涌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却看到他唇齿微动。
等我。
徐敬棠上了车,便换了一副神情,他还没有愚蠢到忘记此时沪市的局势。他坐在车里看文件,却走了神,脑子里想的都是新得到的消息——组织传来消息,说是章鼎又有了新动作。
章鼎。章鼎。
徐敬棠撇着嘴,笔尖不自觉地在文件上轻点,这实在是个过分棘手的人,且不说他掌握着沪市的经济命脉,而章鼎本人也很有手段,刚起家的时候就将手伸向了政.界,如今财权两握,更是难有人可以轻易撼动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