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泽兄,要是为了军火,如今* 如同探囊取物,重庆方面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地寻求资源,听说美利坚都给他们送了飞机,结果呢?还不是被打的屁滚尿流了?”
徐敬棠递给他一支烟,被宫泽秀中拒绝。徐敬棠在心里冷笑他这幅虚伪的形象,但面上只是宽和一笑,头一低自己抽了起来,“要是为了坂口,那就更没必要了。”
“一条狗而已,捏死他不是很容易?砍掉他的尾巴,给他点警告就行了,哪有主人和畜生置气的?”
宫泽秀中显然十分受用徐敬棠这恰到好处的褒贬拉踩,大笑起来,开玩笑似的拍了拍徐敬棠的肩膀,“哈哈哈哈,徐君,面对你这位聪明的无国籍者,我可真是时常感到自愧不如啊。”
徐敬棠谦虚地笑了笑,“宫泽兄言重了,我跟你们不一样,没你们那么多家国大义,我本来就是最底层的渣滓。人活一次只为痛快,跟你们差远了。”
宫泽秀中望着徐敬棠却仍是叫他不要谦虚。的确,徐敬棠可以说自己是混社会的臭* ,可是别人却不可以。毕竟徐敬棠早就不是他谦辞中的那样了,宫泽秀中知道,徐敬棠就是沪市的万金油,他的背后与各色势力交织,但无论哪股势力都得买他的面子。
当人脉积攒到一定的时候,就不再需要与旁人交好反而会有成千上万的人上赶着巴结,无论是为了中心人物,还是人物背后的某股势力。
而徐敬棠就是这样的人。
“宫泽兄,走,八兵卫,我请你。”徐敬棠可是见过宫泽秀中在八兵卫里那副奢靡浮华的模样,那时候的宫泽秀中可怎么看都不像个军人的。这样沉迷声色的人竟然还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连香烟都拒绝。
真是大* 的铁血好军人啊。
徐敬棠在心里偷笑,其实无论哪一个国家哪一个地区,都有英雄、叛徒、沽名钓誉之辈。但这究竟是寻常,还是机会,就是徐敬棠要做的事了。
“赤.匪和重庆方面目前都在按兵不动,那家伙是个老手,一点痕迹都没留。”
修长的手指夹着烟蒂,徐敬棠兴致缺缺,随手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对着宫泽秀中匪里匪气地笑了笑,“既然坂口少佐好心替宫泽兄排查,宫泽兄何必在这儿耽误时间呢?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还不休息的话兄弟们也会有怨言的。”
宫泽秀中望着他露出笑来,自然被徐敬棠拉着去了八兵卫。徐敬棠将宫泽秀中送上车后,自然地关上了车门,走到另一边的时候他对手下元空使了个眼色,元空微不可闻地点点头。果然徐敬棠在八兵卫里陪着宫泽秀中花天酒地的时候,正在法租界巡逻的坂口英夫得到了消息。
坂口英夫在得知这个消息的同时,当即愤怒地冲着天空连放了三枪。街道上的市民被吓的抱头鼠窜,旁边的士兵们也被自己的上司给吓得面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