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渥抓了抓有些秃的头发,进浴室洗澡去了。
张美菡哄了又哄,儿子终于睡了,刚把孩子放到婴儿床上,浴室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惨叫,下一刻方海渥便神情惊恐地冲了出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
刚刚睡着的儿子又一次被吵醒了。
张美菡忍着快要崩溃的神经,安抚完丈夫又去哄儿子,好不容易把儿子再次哄睡,自己刚躺下,方海渥又推门走了进来。
“你又要做什么。”张美菡受不了了,崩溃地问。
方海渥也懒得安抚自己的妻子,命令她回主卧,在他旁边睡。
“我得陪儿子。”张美菡冷冷地道。
“他不是睡着了,烦死了!”方海渥伸手直接把她拉回了卧室,将门一关。
主卧的门关上的同时,婴儿房的门也一同关上了,两扇门门锁扣合的声音合并在一起,他们并没有听到。
方海渥把人推上/床,自己也没好气地躺下,凶狠的表情下藏着一颗颤抖的心。
第一次在办公室看到的那个身影,他还能说服自己出现了幻觉;可第二次在海滩边那无故折断的树枝,还有沾满血的孙苗苗的脸,以及刚刚在浴室里出现在镜子里,回过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的孙苗苗惨死的模样,却不能再说是幻觉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清晰地告诉方海渥一件事。
他前两年害死的那个女人,回来索命了。
方海渥慌忙拿过床头柜的手机,找到前两年认识的那个道士的电话打过去,可听到的只有一个温柔的女声,告诉他拨打的是空号。
“操!”方海渥骂了句脏话,突然间,一条细腻温凉的胳膊勾住了他的手臂。
“海渥~”
方海渥一惊,回过头就见妻子张美菡正甜甜地朝他笑,媚眼如丝。
他本来是没心情的,但因为儿子出生后忍得太久,加上现在本来他也怕的睡不着,索性做点别的。
“我拿那什么。”张美菡羞嗒嗒地来了一句,方海渥虽然不乐意用,但比起多生一个孩子,他还是忍忍吧,毕竟家里又没有药。